我刚踏入朝廷时,是光绪二十七年春季,那时国家刚刚度过了庚子之难金港赢配资,太后和皇上依旧逗留在陕西西安,未敢急于回京。届时,朝廷事务通过电报来传达各种旨意。由于国家形势特殊,我被任命进入内廷,随即担任阅兵大臣,负责管理镶红旗觉罗学的各项事务。这些工作不算繁重,算是给我这位初入朝廷的年轻王爷一个锻炼的机会。回想起当年,我的父亲刚开始也担任类似轻松的差事。我没有半点怨言,很快答应了任务。三个月后,太后和皇帝认为我表现出色,便又授予我更重的任务,任命我为正蓝旗族长。这是一项不小的工作。
正蓝旗族长不仅仅是一个名号,更意味着要负责管理整个旗的所有事务,包括人事、刑事、财务等各项事务。对于年仅18岁的我来说,这无疑是一项复杂的任务。但幸好,我在书房里读书勤奋,各种事务办得井井有条。当我原本打算在朝廷上低调度过几年时,一件重大的任务突然落到了我肩头,算是一项不小的重担。原来,在庚子事变中,我们的一名旗兵在与德国公使克林德的冲突中不小心致其死亡,德国方面要求我们为此向他们道歉,否则将派兵来讨要说法。老佛爷并不愿与德国为敌,因此开始物色一个人,代表皇帝和太后去德国与德国国王进行道歉。
展开剩余78%经过一番筛选,我被选中担当这个重任。我当然是心中忐忑,发扬我父亲的优点,先是拒绝,最后不得已才接旨。这次任务的确十分艰巨。我在那年夏天动身,随行的是熟悉洋务的军机大臣张翼和满洲大臣荫昌。我们从北京出发,先到天津,随后乘船驶向大洋彼岸的德国。在天津时,六弟载洵和七弟载涛陪我前往,我告诫他们要好好照顾家中事务,他们则返回了北京。我和随行的两位大臣继续启程。此前,我从未离开过北京。按照大清祖制,王爷们未经皇帝诏令,不得擅自离开京城。这次虽肩负重责,但能够乘船出国,多少让我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,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,无疑是最令人兴奋的时刻。
在船上,我充满好奇,向随行的大臣们不断提问。我们途径上海,见到了不少外国人,我在这里接待了几位洋人。因为我不懂洋文,所以每次见到外国人时,我都会事先与荫昌商量好该如何应对。那些外国的报纸也纷纷称赞我,说我举止得体,颇有贵族气质。其实,所谓贵族气质,也并非我有意为之,而是家族中的长辈自小对我有严格的教养。行走坐卧都得规矩,不能懒散。后来的我,也常常将这种教诲传授给自己的子女。我们从上海出发,途经香港,最终乘船前往德国。一个多月后,我们终于抵达德国。
当地的大清驻德国大使吕海寰热情接待了我们。我仍然保持着谦逊而不失礼节的态度,这让许多外国人对我刮目相看。然而,听闻德国国王要求我三跪九叩时,我果断拒绝。虽然我是替皇帝和太后带来道歉信的使者,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必须以如此卑微的姿态示人。如果我答应了这种请求,回到中国后,不仅太后不会饶恕我,百姓的口水和我的颜面恐怕也再也无法保全。经过一番坚持,德国方面最终同意取消三跪九叩的仪式。
第一次与洋人的国王见面时,我发现他年岁比我的二哥略长,留着胡子,显得威严而稳重。我则以大清王族的风范,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,与他进行了交流。通过翻译,我解释道,去年发生的事件是偶然的,责任并不在皇帝或太后,而是部分昏庸的大臣。但我们依然承担着管理不周的责任。经过一番交涉,德国国王最终同意了我们的道歉,并不再追究此事。接下来,他带我参观了西方的工业成就。我见识到大清在洋务上虽有所进展,但与西方相比仍有不小差距。我决定回国后,向太后上奏建议进行国政改革。
德国之行不仅让我学到了很多,更让我有了思考的空间。外国人对我的评价是:“言辞寡言,神情清秀,眼神明亮,腰板挺直,浑身透露出王族的贵气。”其实,我从小便容易紧张,讲话时会有些结巴,所以常常少言多做,这并非故作高深。回到北京后,我发现太后和二哥已经从西安回京。我急忙进宫向太后汇报行程,太后对我十分满意。不久后,她便为我安排了婚事。实际上,在我出发前,奶奶和母亲早已为我物色了一位旗人家的女孩,并已定下婚约。然而,太后直接命令婚事变更,将她宠信的大臣荣禄的女儿瓜尔佳氏指给了我。知道这背后的政治原因,我自然不能反对,只能依从。
婚礼的程序复杂至极,回想起来,我至今都觉得头大。所以后来,我总是告诫我的孩子们,婚礼可以简单一些,亲朋好友聚在一起,简单酒席就好,没必要拘泥于复杂的礼节。毕竟,成家立业才是最重要的。经过德国之行,太后对我更加重视,给我增加了不少差事,并且都涉及较为重要的武职。然而,军机处依旧没有我什么机会。直到我24岁时,我才第一次走进了神秘的军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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